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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6 21:14:58

第一章 舅舅的数学课是在菜市场学的

我蹲在油腻腻的塑料板凳上,把最后一颗鱼丸塞进嘴里时,舅舅正用沾着机油的手指戳我的作业本:"林小满,你告诉我,谁家二年级数学题用微积分解?"

沾着葱花味的晨风从菜市场铁皮棚顶漏下来,隔壁猪肉摊王叔剁排骨的"哐哐"声里,舅舅的咆哮像卡壳的拖拉机:"你拿拉格朗日定理算鸡兔同笼?"

"可是舅舅,"我舔掉嘴角的芝麻酱,"老师让我们用多种方法解题。"

舅舅的喉结上下滚了滚,他今天穿了那件印着"中国石化"的藏蓝色工作服,领口还沾着昨天帮我修自行车时蹭的链条油。我们身后堆着二十三个空调料桶——自从三个月前外婆派人来抢抚养权失败,舅舅就带着我从省会躲到这个南方小镇,靠给菜市场改装三轮车谋生。

"听着,"他抓起锈迹斑斑的扳手敲了敲三轮车轮胎,"明天开学考试,你要是再考满分..."扳手尖在阳光里划出危险的弧线,"我就把你送回少年宫奥数班。"

我缩了缩脖子,脚边正在啃白菜帮子的橘猫突然炸毛。去年在奥数班,我把黑板上的哥德巴赫猜想证明到第173步时,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老师当场犯了心脏病。救护车鸣笛声里,舅舅攥着我油乎乎的小手冲出少年宫,像在演警匪片。

第二天坐在教室时,我特意把铅笔盒摆在课桌正中央。班主任李老师踩着细高跟进来,胸前的翡翠吊坠晃得人眼花:"今天我们学习乘法口诀..."

"老师!"前排扎羊角辫的女生突然举手,"林小满在本子上画符!"

四十双眼睛齐刷刷转过来时,我正用泰勒展开式推导九九乘法表。李老师踩着香风飘过来,突然像被人按了暂停键。她盯着我草稿纸上龙飞凤舞的公式,翡翠吊坠"啪嗒"一声掉进我喝剩的豆浆碗里。

那天傍晚,舅舅蹲在修车摊前给自行车补胎。我趴在三轮车斗里研究黎曼猜想,突然听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。黑色奔驰S600碾过菜市场坑洼的水泥地,车门打开时,高跟鞋尖先着地——墨绿色旗袍下摆绣着暗金缠枝莲,和我记忆里那张泛黄的全家福一模一样。

"小满,"外婆扶了扶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,"该回家了。"

舅舅手里的扳手"当啷"砸在地上。二十三个调料桶被奔驰车灯照得通明,我看见他沾满油污的手在发抖,却把我往身后拽了拽:"妈,当年逼死姐姐还不够?"

第二章 学区房不如三轮车斗舒服

外婆的奔驰车碾碎三颗烂白菜时,舅舅正把我往三轮车斗里塞。二十三个调料桶在颠簸中叮当作响,我攥着黎曼猜想的草稿纸,看见后视镜里墨绿色旗袍越来越小。

"去王叔家借住两天。"舅舅的喉结在月光下滚动,汗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。三轮车链条卡住第三次时,我掏出三角函数算出了最佳施力角度。

王叔的猪肉铺二楼堆着冻排骨,我在泛着油腥味的案板上继续演算。凌晨三点,舅舅突然掀开我的作业本:"小满,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。"

第二天我顶着鸡窝头站在实验小学门口,教导主任的秃头在阳光下反光:"转学生?有学区房吗?"舅舅从裤兜掏出皱巴巴的暂住证:"我们住菜市场。"

"那个..."我拽了拽舅舅沾着猪油的衣角,"他们操场对角线误差两米三,要重新测绘吗?"舅舅一把捂住我的嘴,教导主任的圆珠笔在转学申请上戳出个洞。

放学时我被罚站在走廊,因为数学课纠正了老师三次公式错误。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,班主任李老师踩着碎瓷砖走过来,高跟鞋跟卡在裂缝里差点摔倒。

"你舅舅..."她揉着发红的脚踝,"在教务处吵了一下午。"我踮脚看见楼下花坛边,舅舅正用扳手敲着教导主任的保温杯:"我外甥女能算你茶杯里茶叶的抛物线!"

那天晚上我们在馄饨摊庆祝转学成功。舅舅把香菜全挑进我碗里,手机突然在油腻的桌面上震动。视频通话里,外婆身后的红木书架上摆着国际奥数奖杯:"小满该去北京参加天才特训营。"

"妈,你当年给姐的奥数题害她三天没吃饭..."舅舅的筷子在麻酱碗里搅出漩涡。我数着碗里的馄饨皱褶,突然发现这刚好符合斐波那契数列。

第二天全校月考,我在作文里用拉普拉斯变换分析"我的梦想"。李老师批卷时喝了三杯速溶咖啡,最后把我的卷子塞进档案柜最底层:"这孩子需要心理辅导。"

周末舅舅带我去江边修渔船。我在生锈的螺旋桨上画流体力学模型时,岸边突然传来尖叫声。穿JK裙的女生指着江面哭喊:"我的录取通知书!"

舅舅脱工装裤的动作卡在一半,我已经算出漂流物的运动轨迹。从王叔肉铺借来的钩杆甩出完美抛物线,湿透的档案袋捞上来时,女生抱着我哭花眼线:"你是女菩萨吗?"

这事上了本地抖音热搜。周一的升旗仪式上,校长让我教大家"科学打捞法"。我在主席台画伯努利方程时,看见外婆的奔驰车缓缓停在校门口。

傍晚收摊时分,五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围住修车铺。为首律师的鳄鱼皮公文包闪着冷光:"林先生,这是监护权变更通知。"舅舅正在给电动车换电瓶,扳手擦着律师的锃亮皮鞋飞过。

"小满七岁就能解偏微分方程,"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,"您却让她在菜市场卖废铁。"舅舅突然笑了,沾着机油的手指划过我额前的碎发:"她上周刚学会怎么用吸管吹泡泡。"

深夜的修车铺亮着昏黄的灯。我趴在工具箱上写作业,听见舅舅在给律师朋友打电话:"老陈,当年我姐那个案子..."突然有水滴在我的草稿纸上,把黎曼猜想洇成一朵墨色莲花。

第三章 台风天的数学漂流

外婆派来的体检车堵在校门口时,我正用傅里叶级数给同桌算桃花运。穿白大褂的医生举着针管逼近,舅舅突然从围墙外探出头,工装裤上还挂着江边的水葫芦。

"接住!"他甩过来一根捆螃蟹的麻绳。我踩着牛顿三大定律的抛物线翻过墙头,落地时正好掉进装满鱼苗的塑料桶。舅舅蹬着那辆改装三轮车冲进早市,车尾气管喷出的黑烟糊了医生满脸。

我们躲在渔船底舱那天,收音机里说台风"梅花"要来了。舅舅就着柴油味啃冷馒头,我拿锈钉子在天花板画气象云图:"气压梯度力不对劲......"

"闭嘴吃你的辣条。"他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,船舱突然剧烈摇晃。装着母亲遗物的铁皮盒从隔板摔下来,泛黄的笔记本里飘出张彩色照片——1998年全国奥数集训队合影,母亲站在C位,腹部有可疑的隆起。

舅舅突然夺过照片塞进裤兜,船身猛地倾斜四十五度。我抓住生锈的扶手计算倾覆临界点,听见甲板上传来带着京腔的怒吼:"林建国!你把孩子当鱼养呢?"

暴雨砸得人睁不开眼。外婆的羊绒大衣吸饱了雨水,像只发怒的黑天鹅。她身后站着四个穿救生衣的律师,公文包用防水膜裹了三层。

"小满必须做认知测试!"外婆的钻石胸针在闪电里炸出冷光。舅舅突然把我扛上肩头,踩着湿滑的船舷往后撤。我数着他心跳的频率,这节奏刚好能套用贝叶斯定理算逃生概率。

我们在倾盆大雨里玩了两小时海上捉迷藏。最后是王叔开着改装渔船来救人,发动机突突声里混着他的大嗓门:"小满她舅!你姐当年托我藏的箱子......"

台风过境的清晨,我在修车铺阁楼拆开铁皮箱。母亲的高中日记本里夹着流产手术单,日期正好是国际奥赛前一周。泛黄的纸页上泪痕晕染着数学公式,最新那滴是我刚落的。

舅舅抱着工具箱在梯子下咳嗽:"当年外婆逼她打掉孩子保送名额......"他手里的扳手突然掉在地上,"那个孩子要是活着,该比你大十岁。"

楼下传来拍门声,居委会大妈带着儿童福利院的人来了。我迅速把手术单折成纸飞机,顺着阁楼窗户扔出去。纸飞机在积水的菜市场盘旋,最后扎进外婆的奔驰车雨刷器里。

下午的数学课我故意算错所有题。李老师激动得差点打翻砚台,转头就给外婆发微信:"孩子恢复正常了!"只有同桌看见我在草稿纸上,用摩尔斯密码写满了求救信号。

放学时外婆亲自来接我,车载香薰是令人窒息的雪松味。她递来镶金边的邀请函:"周末茶会来的都是院士。"我盯着车窗上未干的水痕,突然伸手画出完美的正弦曲线:"外婆,你心跳过速了。"

茶会当天我穿着蕾丝裙像个人形蛋糕。当院士爷爷问起黎曼猜想时,我往嘴里塞了五块马卡龙,鼓着腮帮子学抖音热门儿歌:"小白兔白又白......"

外婆的笑容在脸上裂开细纹。她把我拽进洗手间时,我正用口红在镜子上解纳维-斯托克斯方程。"跟你妈一样倔。"她突然哽咽,粉底在泪沟处冲出两条小运河。

深夜偷跑回修车铺时,舅舅在给三轮车装防台风支架。我掏出顺来的法式甜点,奶油已经蹭在拓扑学论文上。他掰开泡芙的动作突然停顿,奶油馅喷到墙上,刚好拼出母亲名字的首字母。

第四章 法庭上的圆周率战争

王叔的假牙第三次飞出去时,我正在少年法庭啃葱油饼。外婆的律师团把起诉状摞得比法槌还高,舅舅用扳手敲着不锈钢栏杆:"法官,他们这是搞学术霸凌!"

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响,我数着吊扇转速计算空气阻力。家事审判员扶了扶眼镜:"林先生,您连固定住所都没有......"舅舅突然掏出房产证拍在桌上,封皮还沾着鱼鳞——那是王叔的猪肉铺,昨天刚过户。

"临时买的学区房不算数!"外婆的律师甩出购房流水单。我趁机溜到证人席,把王叔的假牙泡进矿泉水瓶:"叔叔,您说妈妈怀孕时在您这吃过三十碗猪脚面?"

全场哗然中,舅舅突然放出七年前的录音。杂音里有母亲虚弱的咳嗽:"建国,要是妈找来......别让他们知道孩子父亲是......"关键处突然插入剁排骨的咣当声,王叔的鼾声在法庭炸响。

休庭时我在洗手间用口红镜写拉马努金公式。外婆踩着积水进来,鳄鱼皮包上的雨珠像她绷紧的下颌线:"你妈十七岁就解开了千禧难题。"她掏出的照片里,母亲在产房挂着点滴演算,床头贴着"距国际奥赛还有3天"。

"可她最后死在了草稿纸上。"舅舅的声音从隔间传来,他手里举着消音器,上面粘着我嚼过的口香糖——刚才趁乱粘在了外婆律师的录音笔上。

第二次开庭下起了太阳雨。我作为证人被抱上椅子,脚还够不着地。对方律师递来五年级奥数卷:"证明下你的智力水平?"我盯着他领带的斐波那契螺旋纹,突然放声大哭:"舅舅说答对题就要打我手心......"

陪审团大妈们的母爱瞬间泛滥。法官揉着太阳穴让我"画个房子就行",我顺手画出非欧几何建筑图。舅舅突然举手:"我外甥女三阶魔方只要9秒!"

混乱中王叔终于清醒,他举着X光片吼:"当年我送小林去的医院!"法官刚要敲槌,外婆突然播放母亲临终视频。惨白的病房里,插满管子的母亲眼睛突然亮起来:"小满......别碰数论......"

暴雨在此时砸碎玻璃窗。我冲向证据台时,看见自己三岁时在修车铺的照片——正用齿轮摆出完美黄金分割。舅舅的工装裤兜突然掉出个U盘,监控显示昨夜他潜入教育局篡改了学籍档案。

最终判决书下来那天,我们在修车铺吃麻辣烫。舅舅把鹌鹑蛋摆成等差数列:"暂时共同监护。"我数着碗里的花椒粒,突然听见卷帘门被砸响——外婆带着特警来执行"天才培养计划"。

我们逃进烂尾楼那晚,我在承重墙裂缝里发现母亲的字迹。她二十年前就计算出了这栋楼的坍塌日期,算式末尾画了个笑脸。舅舅用手电筒照着发霉的公式,突然笑出眼泪:"姐当年往水泥里掺了防震参数。"

第二天全市头条都是"数学鬼楼"。我坐在教育局接待室里啃包子时,外婆的红木拐杖在地砖上戳出火星:"现在由中科院接管监护权。"她身后的教授刚要摸我头,我突然打翻豆浆杯——用液体画出分形几何图。

深夜跳窗逃跑时,舅舅在三轮车斗铺了五层棉被。我缩在他带着机油味的怀里数星星,发现北斗七星的连线刚好是母亲论文里的关键曲线。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时,我掏出荧光笔在挡风玻璃上写满微分方程。

"抓紧!"舅舅猛转车头冲进夜市。车尾甩飞的三轮车棚砸中糖画摊子,飞溅的麦芽糖在警车挡风玻璃上粘出黎曼猜想。我们撞翻二十八个塑料凳后拐进小巷,墙头跳下的野猫正好踩中改装车的氮气加速按钮。

第五章 直播修车的百万网红

教育局的玻璃门还在晃悠,舅舅已经把我塞进快递三轮车。后视镜里外婆的钻石胸针闪着寒光,我扒拉着快递盒上的数学题打发时间——某学霸的习题册居然把欧拉公式写错了三次。

"家人们看好了!"舅舅突然把手机架在车把上,镜头晃得像是地震现场。我这才发现他在直播修车,标题挂着"九块九包邮假发"——其实是给王叔的秃顶三轮车补胎。

"老铁们双击666!"舅舅用扳手敲着爆胎处,机油抹成了烟熏妆。我蹲在镜头死角啃煎饼,突然看见弹幕在问:"后面小孩在算什么?"舅舅一把将我拽进画面:"我外甥女!给大家表演个速算!"

我盯着屏幕右上角的在线人数从7暴涨到2万,咽下最后一口韭菜鸡蛋馅:"那位'暴龙战士'大哥,你孩子作业本第三题辅助线画错了。"直播间瞬间被"老师我作业被网暴了"刷屏。

第二天我们修车摊被围得水泄不通。穿JK制服的女生举着自拍杆尖叫:"这就是抖音上那个数学锦鲤!"舅舅趁机涨价,补个胎要价131.4元,说是什么"一生一世防爆胎"。

外婆的律师团来逮人时,我们正在给快递车装防追踪装置。舅舅把辣椒粉塞进排气管:"小满,要是他们追来就按这个红色按钮!"结果来的是举着"解救天才"横幅的家长,非要我摸他们家孩子的奥数课本开光。

周末我们搬进了烂尾楼22层。舅舅在承重柱上挂起"林家修车铺"的霓虹灯牌,我趴在地上用粉笔画抗震结构图。半夜直播间突然冲进个火箭特效,ID叫"风雪夜归人":"孩子能看看这个方程吗?"

我瞄了眼屏幕上的航天器轨道公式,顺手改了两参数。三天后央视新闻报道某卫星燃料节省20%,直播间粉丝直接破百万。当晚舅舅说梦话都在喊:"感谢大哥送的大火箭!"

好日子没过一周,外婆带着数学协会的人来了。白发教授们刚掏出测试卷,我抓起舅舅直播用的彩色烟雾弹就跑。紫色烟雾中,教授们追着被风吹跑的假发套摔成一团。

我们躲进社区老年活动中心那天,王叔正戴着我的卡通口罩跳广场舞。舅舅被大妈们逼着表演"修车版野摩托",我缩在象棋桌下给李奶奶算麻将概率。突然有人掀开桌布,民政局的人举着《未成年人保护法》要封直播间。

"停播可以!"舅舅突然把我抱上乒乓球台,"但得让我外甥女参加奥数决赛!"他身后的玻璃窗上,我前天用口红写的混沌理论公式正被雨水冲刷成血泪状。

决赛当天考场外堵满了网红。我攥着2B铅笔进场时,听见舅舅在警戒线外喊:"考砸了给你买烤肠!"卷子上的题简单得让我手抖,最后大题竟是证明1+1=2——这分明是外婆设的陷阱。

我在答题区画了幅水墨山水,题跋用极小楷写着怀尔斯对费马定理的证明。交卷时监考老师突然癫痫发作,救护车鸣笛声中,我看见外婆在黑色轿车上比了个"跟我走"的手势。

当晚直播间突然被封,理由是"宣扬非常规教育"。舅舅砸了三个扳手后,从床底翻出母亲留下的铁盒。泛黄的日记本里掉出张皱巴巴的B超单——原来我本该有个哥哥,名字都取好了叫林方程。

暴雨砸在铁皮屋顶时,舅舅第一次说起往事:"当年你妈把航天燃料公式改成宝宝食谱,气得总师直跳脚。"他手里的啤酒罐突然被捏扁,"所以她墓碑上才刻着无穷大符号。"

凌晨三点我被无人机闪光灯晃醒。二十个网红博主正在烂尾楼外直播"天才少女夜生活",舅舅抄起高压水枪就喷。我在水雾中摸到个暗格,里面藏着母亲怀孕时设计的幼儿园抗震图纸——每一根线条都是爱心的弧度。

第六章 臭豆腐味的防空洞

烂尾楼断电的那个雨夜,我正用荧光棒在墙上复刻母亲留下的抗震公式。舅舅突然撞开地下室铁门,怀里抱着三个滋滋冒油的臭豆腐桶:"快抹墙上!他们要来安监控!"

酸臭味熏得我直流眼泪,手指划过的地方却显出夜光涂层——母亲二十年前就用臭豆腐汁做过防腐处理。我们缩在通风管里啃辣条时,外婆的工程队正在楼上钻探,电钻声完美契合《最炫民族风》的节奏。

第二天全市都在传"数学鬼楼闹生化危机"。环保局的人戴着防毒面具冲进来,我蹲在墙角假装背乘法口诀,实则用粉笔灰画了幅空气流动模拟图。副局长刚要摸我头,舅舅突然打开高压锅:"领导尝尝臭豆腐?"

转机出现在周末的跳蚤市场。我正给王叔的假牙穿手链,突然有个穿中山装的老头盯着我的草稿纸发抖:"这...这是我当年没证出来的猜想!"舅舅趁机把价格牌从"五元三串"改成"附赠数学家教"。

当天晚上,中科院的白色面包车堵住了巷口。舅舅抄起腌酸菜的瓦缸要砸,领头的老教授突然掏出个魔方:"复原就放你们走。"我转着魔方瞥见他衬衫口袋里的抗癌药盒,顺手把最后一步转错两个面。

"孩子需要系统教育。"老教授咳嗽着递来邀请函。舅舅刚要把函件塞进灶台,我瞥见落款处盖着母亲生前研究所的钢印——图案是无穷大符号缠绕着DNA链。

我们连夜逃往渔村的路上,车载广播在播我的通缉令:"...高度危险的反社会天才..."舅舅笑得差点把五菱宏光开进稻田:"他们肯定没见过你被螃蟹夹哭的样。"

渔船仓库里堆满发霉的数学期刊,我打着手电看母亲的研究笔记。1998年7月15日那页晕染着海盐渍:"宝宝今天踢了我三次,正好对应三体问题三个周期..."舅舅突然抢过本子,泛黄的照片飘出来——母亲穿着孕妇装给火箭涂装燃料,腹部隆起的位置画着笑脸。

外婆的搜捕队追来时,我们正给渔船刷防雷达涂层。舅舅把最后半桶油漆倒进海里,突然有快艇撞上来。我坠海时听见外婆在喊"撒网",数学期刊在浪花里翻飞,墨迹化成一串串泡沬公式。

醒来时躺在ICU病房,全身插满传感器。外婆的脸在玻璃窗外模糊成高斯分布图,她正对医生比划:"提取所有脑电波数据..."我故意让心率监测仪波动成正弦曲线,吓得小护士打翻了胰岛素瓶。

半夜舅舅扮成清洁工溜进来,推我进垃圾车时被保安识破。我们逃进太平间冷藏柜,他用体温给我暖手的姿势,和母亲日记里写的"抱着方程在雪夜取暖"一模一样。

逃亡第三十七天,我们在建筑工地被逼到天台。舅舅突然掏出一叠泛黄的施工图:"跳!你妈设计过这个逃生装置!"强风中展开的竟是母亲用数学符号编织的降落伞,每一个绳结都符合流体力学模型。

落地时掉进老年大学的国画班。我抹着满脸墨汁抬头,看见外婆坐在第一排工笔细描——她笔下的荷花茎杆,分明是母亲最擅长的拓扑曲线。

"你教她的是枷锁,"舅舅突然举起母亲的设计图,"我姐留给孩子的,可是翅膀。"图纸在穿堂风里哗哗作响,那些航天公式逐渐显现出童趣的涂鸦,角落里藏着褪色的蜡笔画:妈妈牵着穿宇航服的小女孩。

第七章 法庭里的臭豆腐炸弹

老年大学的墨香还没散尽,法警的手铐已经咔嗒锁住舅舅手腕。我被塞进保姆车时,看见外婆在补口红,镜面折射出她眼角湿润的痕迹——像极了非对称加密算法的密钥。

庭审在三十八度高温天开庭,旁听席挤满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。舅舅的辩护律师是王叔介绍的相亲对象,她踩着恨天高摔进原告席时,假睫毛粘在了外婆的鳄鱼皮包上。

"请证人出庭!"法官敲槌声里,当年奥赛班的体育老师被押上来。他看见我就开始抖,手里药瓶哗啦作响:"这丫头在我课上用自由落体算彩票号码......"

旁听席突然站起个戴渔夫帽的大叔:"我能证明林小满需要专业指导!"他抖开张皱巴巴的纸,竟是我六岁时在海鲜市场写的贝叶斯定理,旁边还画着吐泡泡的皮皮虾。

外婆的律师团搬出三米高的证据墙,最顶上是我在ICU改的心电图复印件。舅舅突然解开工装裤腰带,掏出一包用保鲜膜裹着的臭豆腐:"法官,这才是关键证据!"

发酵味瞬间席卷法庭。我认出这是烂尾楼防空洞里那桶,霉菌斑点恰好组成母亲的字迹:"别让我的悲剧重演"。法警冲上来时,舅舅把臭豆腐拍在中央空调出风口,送风系统把母亲的字迹吹满整个法庭。

休庭间隙,我在女厕隔间拆解拖把杆。外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:"你妈当年用妊娠反应掩饰算错题......"我按下冲水键,水流漩涡精确呈现纳维-斯托克斯方程。

最终陈述时,舅舅突然播放段车载录音。电流杂音里有母亲哼唱的摇篮曲,突然插入刺耳的急刹声:"妈,您再逼我打胎,我就带着公式跳......"后半句被剧烈的撞击声淹没。

全场死寂中,外婆的钻石胸针突然崩飞。她踉跄着扶住原告席,身后那堵证据墙轰然倒塌,露出藏在最里层的亲子鉴定书——原来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,竟是母亲当年的奥数对手。

暴雨在宣判时刻砸下。法官宣布监护权暂归社区时,舅舅正用扳手给我撬手铐。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,我们踩着满地的臭豆腐残渣冲进安全通道,外婆的哭喊混着雷声在楼道回荡:"你会毁了她的人生!"

逃亡货车里,王叔扔来两套美团外卖服。我扒拉着酸菜鱼外卖盒,突然在餐垫上发现母亲的字迹——这家店竟是她资助的听障青年创业项目。舅舅啃着冷掉的鸡腿嘟囔:"你妈总说数学最后要回归生活......"

我们在城中村送外卖的第七天,抖音热搜#天才少女送错麻辣烫#爆了。我故意把订单算成拓扑结构配送,结果把妇产科的保胎药送进了电竞酒店。舅舅赔笑时露出的后槽牙,被网友做成了"数学之神"表情包。

转机出现在给独居教授送阳春面。老头盯着我画的配送路线图发抖:"这...这是NP难问题的优化解!"他颤巍巍递来的论文扉页,竟贴着母亲大学时的证件照。

那晚我们蹲在教授家阁楼看星图。舅舅突然指着猎户座腰带:"你妈说这三颗星连起来是宝宝的第一声心跳。"他掏出的老式寻呼机上,还留着未读信息:1998年7月16日03:27,"一切都好"。

凌晨突袭的扫黄队搅乱了计划。我们裹着床单从消防梯逃跑时,教授在窗口挥动母亲的手稿:"她破解过哥德巴赫猜想!"漫天稿纸雨中,我看清每页背面都画着婴儿的小脚丫。

第二天民政局门口排起长队——全是来办"数学加持"结婚证的。舅舅趁机兜售"费马大定理婚誓",我蹲在台阶上用粉笔帮人算房产分割。警车开来时,我们混进广场舞队伍,舅舅的机械舞步完美复刻傅里叶变换波形。

深夜的修车铺地下室里,我终于拼全母亲的手稿。最后一张涂鸦上,穿宇航服的小女孩在银河系荡秋千,公式组成的藤蔓开着康乃馨。舅舅突然熄了电筒:"明天......去给你妈扫墓吧。"

第八章 墓园里的无穷大

清明节的雨把花岗岩墓碑浇得发亮,我蹲在母亲墓前摆辣条。舅舅突然抢走那根卫龙:"姐不爱吃这个。"他变魔术似的掏出袋螺蛳粉,酸笋味惊飞了旁边祭祖的鸽子。

外婆的黑伞就是这时候出现的。她身后跟着穿防化服的技术员,无人机在头顶嗡嗡作响。"该结束闹剧了。"她示意技术员打开密码箱,冷冻舱里躺着管淡蓝色试剂——母亲生前研发的数学病毒。

"这是你妈最后的遗产。"外婆的金丝眼镜蒙着水雾,"能激发大脑潜能..."我忽然想起五岁时在修车铺打翻的玻璃瓶,那些会发光的液体把蚂蚁变成了几何学家。

舅舅抄起二胡盒砸向冷冻舱,飞溅的液体在石板上烧出斐波那契螺旋。我捡起碎玻璃片,发现每片裂痕都是母亲的字迹——她在分子层面刻了遗书。

"别碰!"外婆的羊绒大衣裹住我时,无人机突然失控。数学病毒在雨中雾化成荧光蓝,直播镜头里全网观众都在打喷嚏——每个喷嚏都喷出了数学符号。

教育局的直升机来得比警车快。穿防护服的专家围着我测脑电波,我盯着他们面罩上的雾气,忽然发现这和母亲研究的湍流模型惊人相似。舅舅趁机把祭品苹果雕成三维分形,直播弹幕开始刷"赛博上坟"。

转机出现在傍晚。穿汉服的网红在墓园开起解题大会,十万网友在线计算病毒扩散方程。我把母亲的墓碑当黑板,粉笔灰混着雨水流成银河系图谱。突然有个戴奥特曼面具的小孩举手:"姐姐,这道题可以用糖画解吗?"

我们连夜架起三百口糖锅。当麦芽糖在青石板上铺开黎曼猜想时,全城的蚂蚁都排成了等号队列。外婆的钻石胸针突然掉落,在公式最关键的拐点砸出个虫洞般的凹陷。

黎明时分,教育部长的秃头反着光出现。他尝了口我的"拓扑结构麦芽糖",转头就签了特批文件。舅舅举着盖红章的纸满墓园跑,差点撞翻刻着"最大质数在此长眠"的数学家墓碑。

葬礼变课堂的第三天,我在母亲墓前开了第一节露天数学课。拾荒大爷用易拉罐摆出哥德巴赫猜想,广场舞大妈们用扇子拼莫比乌斯环。外婆的红木拐杖就是这时候断的,她弯腰捡碎片时,我瞥见旗袍内衬缝着母亲小学时的三好学生奖章。

深夜的修车铺里,舅舅翻出个落灰的风筝。我们摸黑跑到江边放飞时,发现母亲在骨架上写了空气动力学公式。风筝线突然崩断,那抹荧光蓝飘向北斗七星的方向,舅舅说那是妈妈在跳华尔兹。

第二天全市学校停课,孩子们都在街上画数学涂鸦。我坐在教育局大厅吃煎饼时,部长秘书跑来问圆周率纪念碑该用哪种瓷砖。外婆的奔驰车缓缓停在大楼外,她摘下金丝眼镜擦拭的动作,和母亲当年给我擦铅笔印一模一样。

第九章 高考卷上的童话镇

教育局的煎饼摊支起来那天,我正用甜面酱在铁板上画拓扑结构。外婆的旗袍店改成"无穷大数学馆",开业优惠是买唐装送质数表。舅舅蹲在门口修共享单车,车筐里塞满了我手写的《防霸凌口诀》——其实是费马定理的十二种解法。

高考那天全城交警护送数学试卷,我啃着油条进考场时,金属探测仪在笔袋里狂响。监考老师抠出那块奥特曼橡皮,背面刻着我八岁时证明的哥德巴赫猜想。

卷子翻到作文题《我的家庭》,我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那句话:"真正的公式应该充满人情味。"钢笔尖在答题卡上游走,墨水渐渐勾勒出会说话的扳手、跳广场舞的质数、还有穿旗袍的无穷大符号。

交卷铃响时,整个考场都在抖腿——我答题时无意识敲出的莫尔斯密码,被监控AI识别成了《孤勇者》节奏。舅舅举着"考完吃火锅"的横幅在树荫下打盹,工装裤上别满了家长塞的补课班名片。

成绩公布那晚,我们蹲在修车铺天台涮毛肚。教育局的热线电话把舅舅手机烫到死机,直播镜头里,我的作文扫描件正在暗网拍卖——最后一段被外星文明研究机构买走,价格够买三十辆五菱宏光。

外婆就是这时候推开了锈铁门。她怀里抱着褪色的三好学生奖状,腕间换了条草编手链:"你妈小时候...也往卷子上画过小兔子。"火锅热气模糊了她的金丝眼镜,我忽然发现她今天的盘扣是π的造型。

第二天头条全是《零分作文震撼教育界》。教育部连夜开会,把我的试卷裱进防弹玻璃柜。舅舅在直播间卖"童话解题法"被掐信号,转头就带我去天桥摆摊——用斐波那契数列给人算命。

转机出现在梅雨季。我在旧书店避雨时,发现母亲大学笔记里夹着张游乐园门票。泛黄的票根背面写着:"今天教宝宝认过山车抛物线,她踢了我七下表示同意。"

我们连夜翻进废弃游乐园。舅舅给旋转木马接电时,我坐在生锈的摩天轮里看母亲的计算手稿——每个惊险项目都精确到毫米的安全参数,角落里还画着戴兔耳朵的孕妇简笔画。

黎明时分,我们启动了过山车。铁轨摩擦出的火花里,我望见母亲当年设计的爱心轨道——最高点那个翻转结构,分明是无穷大符号的变体。舅舅在下面举着喇叭喊:"你妈说这是世界最大的摇篮!"

教育局的无人机追来时,我们正坐在海盗船上啃冰淇淋。我把最后一口蛋筒抛向镜头,奶油划过完美的双曲线轨迹。当晚热搜爆了:#用数学公式打水漂##教育该有冰淇淋味#。

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,外婆亲自拆了奔驰车后座——她要捐车建希望小学。我在发动机盖上签名的瞬间,突然摸到母亲刻的防伪标记:一组质数密码,翻译过来是"好好长大"。

开学典礼上,我穿着美团外卖服演讲。背后的全息投影是母亲的手稿,那些艰深公式正化作漫天蒲公英。舅舅在最后一排修投影仪,扳手磕碰声成了最温暖的背景音。

第十章 写在作业本上的未来(大结局)

教育局的表彰会定在螺蛳粉味最浓的下午。我蹲在礼堂后台改演讲稿,舅舅正用扳手给优秀教师奖杯刻防伪码——他最近总嘀咕"要防着那些补课贩子"。

外婆就是这时候闯进化妆间的。她甩给我件旗袍,下摆用金线绣着哥德巴赫猜想:"穿上,你妈当年的战袍。"我摸着泛白的袖口,发现腋窝处藏着道没解完的方程——和童年涂鸦本上的一模一样。

领奖台射灯亮起时,我故意把高跟鞋踢进观众席。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,背后全息投影突然卡顿,母亲的公式变成满屏皮卡丘。"这才是真实的我。"我掏出三阶魔方当话筒,"在各位想把我培养成计算机时,我舅教我的是......"

礼堂侧门突然传来引擎轰鸣。舅舅开着那辆改装三轮冲进来,车斗里弹出二十八个数学家的卡通气球。他一个漂移把车横在主席台前,轮胎印在地毯上擦出完美的π。

"我外甥女的梦想是开间修车铺!"舅舅甩出我的高考志愿表投影,"专教孩子用三角函数修自行车!"教育局长的假发片被气流掀飞,正好粘在"严禁超前教育"的横幅上。

那晚我们回到菜市场老摊位。王叔搬来淘汰的猪肉秤,我坐在油腻腻的塑料凳上开课。第一批学生是卖鱼丸的张大妈孙子,和总把23写成32的豆腐西施女儿。

外婆的奔驰车在凌晨两点再次出现。她拎着爱马仕包来交学费,包里装着撕碎的奥数班合同:"我要报名亲子课程。"舅舅憋着笑递上报名表,特长栏赫然印着"会腌三十八种咸菜"。

新学期开学那天,我在大学礼堂用粉笔画黑板报。校长特许我在毕业论文里夹带漫画,致谢页画满了戴学士帽的扳手和螺丝钉。舅舅坐在最后一排啃煎饼,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今早修车蹭的机油。

毕业典礼后的法庭调解室,外婆第一次主动摘下钻石胸针。她把母亲的老怀表推到我面前,表盘背面刻着新公式——这次是计算幸福的方程式。舅舅突然掏出七年前藏起的录音笔,完整版里传出母亲哼唱的摇篮曲:"小宝贝快快长,公式哪有棉花糖......"

和解协议签在游乐园过山车改建的数学体验馆。我握着外婆的手画下第一道曲线时,她腕间的沉香珠突然散落,滚成满地质数。舅舅在操控室放起《孤勇者》,机械舞步震得整个轨道都在晃。

晚上我们挤在修车铺阁楼吃火锅。外婆的羊绒大衣沾了辣油,正用高等数学算去污面积。电视里突然播报新闻:人大通过新教育法案,禁止用奥数成绩作为入学标准。

我摸出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张草稿纸,对着月光看显出荧光字迹:"请让我的孩子做个会哭会闹的普通人。"阁楼老鼠恰在此时打翻辣酱罐,红油在纸上晕染成小太阳。

如今我的修车铺开在少年宫对面。玻璃窗上贴着"买一送一"——补胎送作业辅导。外婆每天来擦展示柜,里面锁着母亲所有的遗物,除了那本被翻烂的《孕妇营养指南》。

春天又来的时候,我蹲在菜市场教小贩算账。穿JK裙的女生跑来问:"姐姐,能帮我算算怎么追隔壁班学霸吗?"我在地面画出心形函数图,舅舅突然探出头:"别听她的,当年你妈用这招追我爸......"

风铃响动,门缝溜进张泛黄的纸。母亲的字迹在阳光下复活成蝴蝶,落在最新那本教案上——封皮印着我和舅舅的漫画头像,标题是《加减乘除都是爱》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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